采石場地下,關著許多被抓過來的奴隸,他們身上都有烙鐵的痕跡,那塊結痂的烙痕會顯出一個猩紅而帶著腐爛氣息的“奴”字。
顧懷酒是個例外,他背上已經(jīng)模糊了。
身份特殊便有特殊的待遇,在最深處的地牢里,顧涼月看不到一絲光亮。
沒有陽光,沒有燭火,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地方,好像連老鼠蟑螂都把它遺忘了。
涼月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能聽到瘋爹的呼吸,就慶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若說還有什么可以讓涼月覺得可以照明的,就只有自己的手了。
涼月攤開手,有一道咒印在手中泛著淡金色的光。
這咒印長得特別丑,看上去就像是馬戲團小丑那張臉,而且只徒增詭異,不覺滑稽。
但是涼月不嫌棄,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咒印是個好東西。
她把手放在瘋爹的身上,微微的光便環(huán)繞住瘋爹,瘋爹身上的千瘡百孔便可以被治療。
可能是自己力量太小了,并不能治療所有的傷口,而且每次用過咒印之后,她不僅僅是疲累,四肢百骸都會痛得入骨。
這種痛,就好像是把瘋爹該受的苦楚轉移給了她自己一樣。
每一天,顧懷酒都會帶著新傷回來,涼月有時候耗盡力氣,也只能治好一點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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