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藥一低頭一抬頭的功夫,嘴里就叼著兩條肥美的錦鯉,再一甩頭,魚正好落在涼月的腳底下。
原來這只狗子從剛才就瞄上了這些魚兒了,一見到自家主子把魚竿變出來,立刻就歡實起來了。
三條,四條,五條……魚兒擺尾,水花濺了涼月一裙子,玄暉勾了勾手指,魚兒就像串了線似的都往他那邊去。
剝鱗剖腹,架火串肉,一看就不是頭一回了。
玄暉烤魚,山藥烤火,涼月愣了半晌都沒過去。
只聽玄暉道了句:“你這么沒用?這就被唬住了?餓!就要吃!管它什么鯉!”
“也不知你占了什么理?!?br>
論吃,玄暉還是很專業(yè)的,花釀只愛喝酒品茗,輕羅館的廚子皆是為玄暉專門預備的,有時候玄暉捉妖捉到了一半,沒什么工作動力的時候,哪怕是三更半夜,他也會到輕羅館吃一頓熱乎又講究的。
涼月竟不知道,玄暉不僅吃得明白,做得也明白。
他從袖口里掏出來的,不是什么錢財,也不是什么法器,而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筷子湯匙。
顧涼月真是不知道看上去風塵仆仆上天入地來去如風的妖判大人居然還有做宅男的潛質(zhì)。
不過一番調(diào)配之后,梅花碗里的片片魚肉,當真美味極了。
“小東西!那瘋子又不要你了?”
一根魚刺扎到了涼月的上顎,痛得她連胃口都沒了。
顧涼月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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