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長長的路,李斯年回顧了他與梅聽寒的所有過往,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最深的,還是初見的那一次,那個白衣少年的樣子,與如今他今日咄咄逼人的模樣,都是他,卻都不是他了。
刑部衙門就在眼前了,李斯年放下拐杖和破碗,遠(yuǎn)遠(yuǎn)地跪在衙門口第一條巷子口,把碗擺在自己面前,他一言不發(fā),安靜地像一尊石像。
自己已經(jīng)進(jìn)不去了,只能等他出來。
如果,他還會停留在自己面前,肯施舍給他點兒什么的話,他便有機會。
眼睛遮著布,李斯年看不清楚,只感覺視線漸漸暗了,鼻間嗅到的空氣有些潮濕,不知是天黑了,還是要下雨了,還是兩樣都是。
李斯年頭上帶著頂拾來的帽子,帽子頂破了,李斯年不嫌棄,它恰恰可以遮掩住自己額頭上的傷。
這樣,就不會被梅聽寒認(rèn)出來,自己就有接近他的機會。
一滴水打在臉上,李斯年嘆了口氣,他還真是倒霉呀!
雨水很大,不過須臾,就把李斯年澆了個透心涼。
梅聽寒頂著一個豬頭出來,他也沒有傘。
雖然他被瘋王封了官,可朝臣們都知道,這不過是瘋王在捉弄梅聽寒的把戲,瘋王是絕對不會允許梅聽寒翻了他當(dāng)年定死了的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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