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揚放下腳丫子,心虛地撇了撇嘴。
“你那意思,罪魁禍首是我了唄!”
難道不是嗎?
紅鬼不能直言,只好迂回著說:“雖然您那時候,并不知道郡主的真實身份,可是在北安城里,您確實做了廢帝的推手,小郡主肯定都記著!”
“不可能!你是不是傻了?”
楚子揚擺擺手,摸過腳的手那酸爽的味道他自己也受不了。
“涼月那時候,才這么大!”
楚子揚比劃了下,“她一個奶娃娃,不可能記事!只要我們把責任都推給廢帝,涼月就不會起疑心?!?br>
“主子,不是屬下潑你涼水,你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屬下覺得,郡主應該什么都記得。”
紅鬼不是危言聳聽,從涼月今日在大殿里說的話,他已經(jīng)聽出了端倪。
郡主說不定不僅僅是記得,她更加記恨!
當年把瘋子和那孩子關在采石場地牢里,侯爺隔三差五就要去折磨瘋子,每每夜間,他們會把瘋子從地牢里提出來,除了繁重的勞作,鞭笞火烙更是家常便飯,到了寒冬臘月,他們便會強迫瘋子在外面拉著裝滿重石的車,瘋子的腿因為長時間跪地磨損,膝蓋骨清晰可見。
紅鬼倒是慶幸,當初他們沒有拿這孩子撒氣,頂多就是餓著她,不然,紅鬼覺得他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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