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不錯,但是時小姐還是沒有畫出重點。”
“哦?”時月驚訝,望著江意:“江小姐有什么獨到的見解?”
時月這話問出來,畫室里的其他人目光都追隨而來。
“解脫,”江意目光仍舊留在畫像上。
“瀕臨死亡的他當時覺得死亡也是一種解脫,時小姐畫技很精湛,但是沒有將這種神情傳達出來。”
“還有,我雖然不是法律專業(yè)的,但也懂一些法,這張畫像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前國際談判官江芙是原作者,這張照片的原圖她07年發(fā)在了自己博客,且上了國家雜志,拍這張照片時的處境是江判在撤僑行動中被炮轟,壓在了一處難民窟,這張畫像就是江判趴在難民窟的窗子里向外拍的,最終這位士兵,死在了她跟前?!?br>
江意說完這一席話,現(xiàn)場一片死寂。
就連咱在后方的傅奚亭和成文都聽到了這番說辭。
江意看到這張照片時,悲滄感瞬間涌上心頭,不是因為時月的畫像有多精彩,而是她的腦子里,又回到了那個戰(zhàn)亂的時間,看著一個個的生命在自己跟前隕落,看著一張張臉變得凄慘,生命如草芥。
不不,興許是連草芥都不如。
活在這個國家的草芥都會被人好好呵護,但活在戰(zhàn)的人,連個居家之所都沒有。
而時月,臉上倒也沒有多么精彩的神色,只是低垂首,周身有種歉疚感出來:“是我疏忽了,當時這個靈感出來的時候我還好奇,我明明沒有去過戰(zhàn)亂地區(qū)怎么會有這樣的畫面,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蹤跡,想來是在國外的時候看了眼,既然江總指明了出處,后續(xù)我一定做好補救的,版權費和道歉的事情我會親自去交接。”
這番回應,何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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