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舸帆突然覺得張二有些陌生。是的,物理距離產(chǎn)生心理距離。她去了趙家溝大半年,開頭兩人還通信,后來,接二連三的煩心事,她沒心思寫信,張二也沒主動給她寫信了。
胡舸帆咧咧嘴,表示笑。就聽莫德惠說:“那今年的下鄉(xiāng)名單定下來了沒有呢?”莫德惠伸長著脖子,毫不掩飾她的焦急。
“聽我二爺說,基本上是定下來了?!睆埗褐掳停l(fā)布獨家新聞。她口里的二爺就是革委會張主任。
“那有我家的人沒有?”莫德惠追問,又說:“上個月,你二爺來我家作了動員工作。我媽說我爸身子骨不好需要人照顧,推了?!?br>
胡舸帆心里暗嗤。莫家老漢身子骨不好,害的是懶癌。莫家原是鎮(zhèn)上的大戶,開著米坊布坊,家里還有好幾十畝田地,后來財產(chǎn)充公了家里變窮了,可他莫大少爺?shù)钠⑿詤s改不了了,整天叨根煙桿不是喝茶就是躺曬,家里全靠莫德惠的媽擺個涼粉攤子,牛一樣地求食。據(jù)莫伯娘抱怨,男人身子骨不好,做不得重活兒。
如果賣涼粉這行當也算重活兒的話……胡舸帆摸了摸手板上才收了膿水的潤潤的血泡。
“目前聽說好像是沒有?!睆埗脵?quán)威發(fā)布。
莫德惠松一口氣,脖子收回來。
“不過,好像還差一個名額。”
“?。俊?br>
“聽說還有一個名額,沒找到人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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