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帆,吃涼粉哇?”莫母抬頭看到門口的胡舸帆,招呼道。語氣蔫蔫的,沒了往日的精明和得意。
胡舸帆不知道莫家母女二人知道不知道莫德興還棉襖給她的事,也不敢冒冒失失進(jìn)門就送新米,支支吾吾著說:“啊,吃一碗嘛?!?br>
莫母悶頭走出屋,來到攤子跟前,才想起問:“白的還是黃的?”
“隨便。”胡舸帆回答。她放下身上的背篼,回頭對(duì)莫德興說:“聽說,公社還有一個(gè)下鄉(xiāng)的名額,沒找到人去頂?!焙捶哉Z閃躲,試探著說。
莫德興抬起頭,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胡舸帆:“剛才,張主任來說了?!?br>
胡舸帆掃視了莫家兄妹倆。“你們……答應(yīng)了?”
“還能怎樣呢?”莫德興嘆一口氣,問天花板。
一時(shí),胡舸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喪氣的話吧,人家一家子已經(jīng)夠喪了。說鼓勁的話吧,自己一家人的日子都過得磕磕絆絆,還給別人鼓勁,這樣的假話她實(shí)在說不出口。
她看著背篼里的新米,心里默默地想:買瓦的事顯然是泡湯了。不管他買沒買,都不好意思問了。
半天,胡舸帆又問一句:“說了哪個(gè)生產(chǎn)隊(duì)了嗎?”
“哪個(gè)生產(chǎn)隊(duì)不都一樣?!蹦禄轃o精打采地開口?!霸鐣缘镁筒辉撡I棉襖的。”
莫德惠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胡舸帆心里一陣高低不平形狀各異。但她不敢問。
悶悶地坐著,胡舸帆感覺呼吸有些不暢快。她說一聲“我走了”,站起來背起背篼往外走。
走過攤子跟前,莫母問:“誒,涼粉還沒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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