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舸帆撿起腳邊一根尺來長的小竹枝,輕輕抽著泥地,安靜地聽著,不做聲。
“人都不是生來就心懷惡意,都是環(huán)境造就人嘛。”
胡舸帆突然舉起手里的竹枝,大力抽了趙正華一鞭子?!昂猛?,說了半天,你就是說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嗎?”
趙正華雙手一護,道:“我說了嗎?我說的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你這不又是胡攪蠻纏嘛!”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嘛!還跟我狡辯!還跟我狡辯!”
“天地良心,我若是有這個意思,我……我天打五雷轟?!?br>
胡舸帆噗嗤笑起來?!澳悴徽f出門被火車軋死了?”
趙正華也笑起來。笑畢,他收斂神色道:“知青回城的事兒,你別急。我看目前的大政策方向是好的,你們有可能落實政策。只是,如帽子不摘,這事兒怕是不太好辦。”
“那怎么辦呢?”
“我們再慢慢想辦法。對了,你爸爸有一本外文書,你千萬別讓人看見?!潜緯€在嗎?”
胡舸帆一驚?!拔野职指緵]有什么外文書!”胡舸帆矢口否認(rèn)。這年頭,莫說男女朋友關(guān)系,就是夫妻,也有反目的。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說老實話。說老實話就是自掘墳?zāi)埂?br>
“你騙我可以,可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看見,就麻煩了!到時候別摘不了帽子,反而還給你們加一頂!”
胡舸帆遲疑道:“你怎么知道這本書的?”
“我早就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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