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老子真的是犯賤!
我低咒一聲,拿起托盤上一瓶熱巧克力,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病房,特有的消毒水氣味便飄了過來,徐徐放送的氧氣像是不間斷的微風(fēng),發(fā)出輕柔的嘶嘶聲響。
我明白解雨臣知道是我。
不要問我為什麼,從他細微的一些動作,我就是明白。
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直到我站在他斜後方,與他一起看著病床上那與床單一般蒼白的男人,他才開口,語調(diào)縹緲而沙啞:
「你說他如果永遠醒不過來了,該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在心中冷冷地回。
我既想緊緊抱住眼前這纖細的身子,又想弄Si床上僅存一口氣的男人......溫柔與暴戾的兩種情緒在我心中拉鋸,矛盾不已。
我煩躁地伸直手臂,將那罐熱巧克力懸在他頰旁。
「喝掉。」混亂的思緒讓我無心修飾語氣,簡潔而冷肅。
我難得用命令式的口吻對他說話,解雨臣轉(zhuǎn)過頭,奇異地看了我一眼,但沒說什麼,默默地接過熱巧克力。
我要收回手臂時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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