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啊,聽我老人家一句,你夫人的狀況并不樂觀,你恐怕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了。我們留下的除了該有的藥材,還有一些,是給她補(bǔ)補(bǔ)身子的。錢的事情先別擔(dān)心,能陪她一天是一天了…」
「…什麼?不是這樣的!她,她昨兒個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不會的!福伯,你是不是年紀(jì)大,眼看花了?」趙鐵柱傻了,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他崩潰了。他覺得他撐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會是這種結(jié)果?他沖向楊梅輕,緊緊抓住他的雙肩大力搖晃著。
「楊大夫,你說呢?你快點(diǎn)跟我說說,說這一切不是真的~」
楊梅輕哪怕被晃的暈頭轉(zhuǎn)向,肩膀都痛了,但是依然不發(fā)一語,他沒辦法為了安撫趙鐵柱的情緒,從而對病情做隱瞞,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
「相公,你快別為難先生了!咳…咳!」此時一個nV聲響起,躺在床上的平安娘醒了。在聽見自家相公歇斯底里的追問,她開口阻止了他。這讓楊梅輕和福伯都松了一口氣。
聽見聲音的趙鐵柱連忙放開楊梅輕,跑到床前。「娘子,你沒事吧?你會沒事的?!?br>
「別騙我了,我自己的身T自己清楚,你也別為難他們。我早就已經(jīng)連走個兩步路都覺得吃力,而現(xiàn)在,」平安娘頓一頓,「就連多說兩句話都喘不上氣。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和平安…」平安娘握著丈夫的手喘著氣說著,一旁的楊梅輕和福伯留下了東西,便默默帶上門往外走去。
他倆認(rèn)識趙鐵柱不是第一天了,對他夫妻倆之間的情況非常了解,趙氏會離去,對兩人來說也是遲早的事,并不意外。但是兩夫妻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成就的,情b金堅都不足以形容趙氏夫婦的情形。所以,楊梅輕和福伯實(shí)在不忍心看到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便先離開了。但是,即便離開了,兩人之間的低氣壓讓他們直到回家,都沒有心思再多說什麼。
果不其然,不到半年,趙氏就撒手人寰,消息傳到了楊家,楊梅輕下令,讓所有人都封口,不準(zhǔn)讓平安知道這件事。他認(rèn)為,就算要告知,也是該由趙鐵柱來,更何況,平安還那麼小,他於心不忍。
只是,哪怕趙氏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月,趙鐵柱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既沒有來告訴平安母親離世的消息,也不見他有半點(diǎn)要把平安帶回身邊的樣子。
對於這點(diǎn),身為一個母親的楊夫人頗有微詞,倒不是說她心眼小,想趕平安走,只是她還是認(rèn)為孩子還小,再怎麼樣,還是應(yīng)該待在家人身邊長大才好,但是,身為父親的趙鐵柱卻不見蹤影,彷佛忘了自己還有個孩子般,就這麼人間蒸發(fā),她為小平安感到委屈。相對的,她對平安更好了,好的讓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平安是楊家的孩子呢!
這天,楊梅輕看完手中的病人,剛巧偷了個閑,坐在一旁喝著茶,翻閱醫(yī)書。
「楊大夫,不好了!」王小六匆匆忙忙的跑進(jìn)楊氏醫(yī)館,隨即拉著楊梅輕的手走到一旁,然後神神秘秘的低聲說道:「楊大夫,我那從小一塊長大的鐵兄弟S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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