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吧,他當時想,至少對那些怪物而言,他會是一頓美餐。
許梨在原地坐了很久,很奇怪,怪物沒有過來。他不敢抬頭與黑霧對視,更不敢讓黑霧看出他的怯懦,低頭拍打掌心的泥土,強裝鎮(zhèn)定,實則整具身體在細密的打顫。
突然,一顆眼珠子轱轆轱轆滾到他腳邊。那是一顆漂亮的好似琉璃一樣的眼球,血絲艷紅得向玫瑰盛開。
是許梨無法理解的美感,他怕得要死,當即尖叫一聲猛地從地上躥起,一刻沒停地拔腿就跑。
那團黑霧似乎不懂他為什么要跑,用尾部卷起沾了泥土的眼珠子,追他追到幾近天亮。然后許梨跑得實在沒力氣了,那晚的運動量簡直比他前半輩子加在一起的還要多。
黑霧沒有傷害他,怪物也沒有傷害他,他安全的在樹林里活過了兩個晚上,結(jié)果在溪流另一側(cè)遇到溫執(zhí)青。
……
許梨僅走了一個上午就走出了樹林,沒有踏過那條溪流。如果不是記得來時的方向與太陽從東升起的方向,許梨大概會以為自己是走到反方向去了。
午后,許梨蹲在城市與樹林相接的那條馬路牙子上,一個人沉默著吃完了那只草莓蛋糕。
沒有之前的甜膩,甚至帶著苦澀,苦甜苦甜,許梨大口嚼著蛋糕猜測,應(yīng)該是巧克力粉加多了吧?
聽說巧克力粉是苦的。
許梨循著路標往城市里走。
眼前是一棟宏大卻古樸老舊的居民建筑樓,出入口用兩道雕花鐵門阻隔。許梨站在大敞開的鐵門前,看見里頭空蕩蕩的,壓根瞧不見一個人影。
溫執(zhí)青只給他個地址,沒告訴他是為了什么事,正當他在面前徘徊,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就這么貿(mào)然進入時,里面忽然走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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