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垚猛地低下頭,表情有點扭曲,“就、就,練聽力的?!泵髅魇怯醚劬匆姷?,結果現(xiàn)在手也不知道該放哪里,把一本聽力練習冊卷起又翻開,然后舉起書堵住那個春光四泄的漏口。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練習冊的封面貼在魏晨煜的皮膚上,很涼。他原本注視著她的眼睛微微往下移走,連帶著那纖長的睫毛都在輕輕顫動,或許是明白了她莫名的舉動,少年的手也動了起來,想接替這個遮擋的動作,但卻又碰到了一個微涼的東西。
是她的手。
只有一秒,他們就都移開了。這種肢T接觸在人際交往中很平常,更別說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皮膚和皮膚相碰而已,沒什么特別的。只不過他們小時候還會牽手,擁抱,甚至在同一個被子里睡覺,這些都不止一秒。
長大后是不行的,這些他們都知道,所以心照不宣地移開視線,保持一定的距離,魏晨煜一直覺得他們都是很認真地遵守好朋友的社會準則的,可為什么她對那個人不一樣,靠那么近,那么親密,她是改規(guī)則了嗎?
那他呢?
于是那移開的手又追了上去,像一條從林中越出的青蛇,先是握住她的手腕,然后慢慢往上,那觸感和小時候完全不同,她的手變大了很多,曾經(jīng)熟悉的掌紋生長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在少nV頓時的愣神中,狡猾的青蛇從縫隙中探了進去,與她的手指糾纏在一起,這一刻仿佛是兩個從不同的瓷器里掉出來的碎片拼在了一起,明明不同根不同源,卻剛剛好。
“你、你g嘛啊?”薛映垚被他驚到了,腦子里和炸了個好幾個煙花似的,剩下的全是煙霧。她知道她的臉已經(jīng)紅到最高程度了,腦子里的煙感覺都在往耳朵里冒出來。
g了這事的人也沒多大定力,臉上罕見地多了一些淺紅sE,不過只有耳朵很明顯。魏晨煜牽上后卻又好像不知道咋松開了,強裝鎮(zhèn)定地把薛映垚從花壇上拉起來,“我扶,不是,我拉你起來?!闭f這話的時候,那睫毛隨著眨眼晃得厲害。
“拉人起來不是這樣的...”薛映垚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什么表情才合適,手上的溫度慢慢升高,涼爽的秋風使勁往她身上吹,但一點用都沒有,今天這么冷,她卻感覺熱得要出一場大汗。
站起來后他們的手終于分開了,薛映垚趕緊把手揣進兜里,仿佛她的手是兇器一樣,見不得人?!澳憷瓌e人可不能這樣拉?!彼魺o其事地告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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