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良到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幕低垂的八點。時間有點晚了，江歲予的門禁是十一點，保險起見他通常會在九點多的時候就到家。因此方尚良很是著急，深怕自已晚了一步就接到了他要先走的訊息，即使帶著一身無法忽視的疲憊跟疼痛，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去轉(zhuǎn)公車、走到目的地。
這個時候演藝廳晚上好像還有活動，所以里面看起來還是明亮的，方尚良瞇著眼睛去看外頭的露天座位，漸漸在路燈下稀疏的人群中分辨出坐在長椅上等待自己的身影。
「江歲予。」方尚良喊人的同時走到他面前蹲下來，「今天還好嗎？」
「還可以，我在那之前有開始按時吃藥?！顾妮p聲細(xì)語聽不太出情緒，「勉強通過了?！?br>
方尚良的心刺痛了一下。這能算是個好結(jié)果嗎？
「對不起，我……」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表情有點像厭倦了道歉，語調(diào)平直地回：「事情都已經(jīng)過了?！?br>
「我今天很想要來看你的……」
「沒關(guān)系，樂翔有來陪我?！?br>
「戴樂翔？」方尚良覺得喉嚨有點乾澀，「為什麼？」
「他剛好有空?！?br>
「不是?！顾酒饋?，很不能諒解地說，「我很難過你今天一次次拒絕我，卻讓他跟你一起來。」
「尚良，他是我朋友?！?br>
每次都是這樣，他一下子忍不住話語，「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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