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diǎn)難說，但是……」不曉得有什麼顧忌，一段時間後方尚良終究妥協(xié)，「好吧，如果你想見我的話。」
他把場所說出來，江歲予循著走過去，才知道他一直在附近。
這邊已經(jīng)偏郊外，建筑跟人車都很少，而他待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離路燈有一點(diǎn)距離，不仔細(xì)看根本不會注意到有個人蹲在路旁的長椅上，把臉埋在雙臂里。
江歲予是靠手臂跟膝上的紗布辨識出來的，「尚良？」他輕聲地喊。
一雙眼睛露出來，但是江歲予一在他身邊坐下，他就別開視線。江歲予本來想問怎麼了，仔細(xì)看之後發(fā)生的事便不言而喻。
就著昏暗的燈光，還是能發(fā)現(xiàn)他眼里殘余的Sh潤，紅紅的眼眶跟鼻子，還有上衣領(lǐng)子的深sE區(qū)塊，盡力掩飾卻仍然藏不住剛才的破碎。
哭多久了呢？那不愿多提的樣子，讓江歲予一時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方尚良在僵持的寂靜中先開口：「你的意思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喜歡嗎？」
江歲予咬著下唇，無可反駁。
一陣子，他微微側(cè)過身，傾身向前去抱住他。
「對不起，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跟你解釋清楚。」沒有被拒絕，江歲予便就著這個看不到彼此面容，卻十分貼近的姿勢，把所有該說的說出來，「謝謝你擔(dān)心我，雖然很痛苦，但我沒辦法放棄鋼琴，這件事對我而言還是無法割舍的，所以我才很慶幸能遇到你……只是，我是個自私的人。」
他把臉更靠近對方的頸間，「我很沒安全感，會在某些時刻反應(yīng)過度，我跟你相差好多好多，我害怕你看出來，也好怕你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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