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收攏，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那片軟肉，他也跟著吞咽一下，隨后拿起碗一飲而盡。
“酒不是這么喝的。”他一翻手腕，給崔嘉若看空空的碗底，挑眉道，“得像這樣?！?br>
崔嘉若的眼睛都被酒氣沖出淚意，眨眼變成一層薄薄的光暈，他局促地端著碗，然后一口喝下去。
“唔……”太嗆了，他有點想咳，但本能不許他失態(tài)，手背擋在唇角，把這口熱辣酒水吞了下去。火燒一樣的感覺落入腹中，崔嘉若慢慢呼出一口氣，學(xué)著柳明昭的樣子亮了一下杯底。
柳明昭撫掌大笑，不容拒絕又給他倒?jié)M，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不給，自己提著碗與他相碰。
“干！”
崔嘉若只好又捧起碗，撞擊時酒水灑在手指上，很涼，又有一種灼燒感，隨著蒸發(fā)殘留下來。這一回他沒能忍住，悶聲咳了一下，酒氣沖入鼻腔，他只好抽出袖口的手帕捂住口鼻，把涌上來的癢意壓下去。
“痛快，再來。”
崔嘉若吸了一下鼻子，他有點不舒服，他以往只喝一點溫酒，加青梅和蜜果，對比起來都像是糖水。三杯之后他開始覺得頭暈，把手按在碗上擋著，連柳明昭的手指一并按住。
他輕輕推了一下，說話帶著一點鼻音，比平日軟上幾分。
“慢一點……”他推開柳明昭的手，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醉意，“我不行了?！?br>
柳明昭深吸口氣，手也跟著顫了一下，酒壺磕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崔嘉若被聲響吸引，轉(zhuǎn)過頭看他，他動作都比平日慢幾分，露出難言的慵懶嬌態(tài)。
柳明昭認識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模樣，崔家郎君芝蘭玉樹，朗月昭昭，進退容止早成了長輩們口中的標(biāo)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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