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若咬了咬牙,在自己腿上用力掐了一把,對,他不生氣,不在乎,不能再被柳明昭牽著走。他慢慢呼出一口氣,齒根都咬出腥味,柳明昭就是個混蛋。
他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柳明昭暗自感慨這般都沒有跳起來動手,崔嘉若真是個菩薩。
“還要多謝七少教嘉若這個道理,怎么會生氣。”
柳明昭幾乎聽到他銀牙咬碎的聲音了,這個時候他心里居然不是愧疚,而是生出更多的興味,這都是別人不曾見過的崔嘉若,只在自己面前才有。這種莫名的得意和快活,與得知崔嘉若心中之人就是自己時仿佛,都讓他有一種在云端的飄忽感。
他舔了舔唇角,崔嘉若剛剛嘗到情欲的滋味,正是青澀與成熟之間最甜美的時候,就這樣離開,他還真的有點意猶未盡。
“等若若想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崔嘉若一口一個七少地喊他,他偏偏要這樣輕浮地去同他說話,果然崔嘉若臉色愈發(fā)的沉,一聲不吭地喝水,喝酒都不見得有這般的氣勢。
小巧的喉結上下滑動,上面還留著一個淡紅色的印子,層疊的衣領也遮不住。柳明昭眼神暗了一暗,跟著他的動作吞咽了一下,又生出更焦灼的干渴。
“不勞七少大駕!”
崔嘉若騰地站起身,他快背過氣去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連最后的體面都留不下。拉拉扯扯大打出手,出氣是出氣,也未免太難看。
從小到大,他哪受過這樣的委屈,只顧著生氣,一路走回驛館,動作時輕微的拉扯感還殘留在身體上,更讓他滿肚子的火無處發(fā)泄。
他就是這么對待每一個曾經(jīng)親近過的人嗎,崔嘉若突然明白,這么多年柳明昭從不曾在何處長久停駐,原來不是沒有人留,是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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