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珍的目光從她的頭掃到了她的腳：“小林啊，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啊?！?br>
林綺眠低頭看了眼自己，襯衫有點不平整，裙子側(cè)縫有點偏，鞋子上沾著一點灰，沒來得及擦干凈。
許月亮打亂了她的作息，也打亂了她一絲不茍的生活。
林綺眠指尖微微動了動，抬頭的時候掛上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可能是還沒換上衣服?！?br>
方慧珍笑笑，不深究這個問題，和她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她們是同個科室的醫(yī)生，有什么特殊的病例，有趣的事，都會交流交流。
大多數(shù)時候林綺眠都只是聽，她是個優(yōu)秀的聆聽者，絕不在不必要的時候插話。
方慧珍笑著道：“我今天一早接了個電話，一個患者，預(yù)約明天過來拔牙?！?br>
“我覺得明天肯定不行，這姑娘，好玩得很。大半個月前智齒發(fā)炎過來拍了片，一聽我說這牙得拔，就開始哭。
“邊哭邊和我約時間，我說你炎癥消了不在生理期就可以來。上周二，過來了，口腔狀態(tài)很好，很適合動手術(shù)。
“結(jié)果我下單子的時候跑了，說自己有事，那個腿抖得啊，幾乎是篩著糠出去的?！?br>
方慧珍嘆口氣，偏頭看向林綺眠：“哎，你說碰到這樣的患者，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拔牙多大點事啊，麻藥一打，什么感覺都沒有?！?br>
“嗯?！绷志_眠應(yīng)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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