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自己真正討厭這個人，而是因為自己內(nèi)心糾結(jié)的毛病——明知道要別離，就不要漣漪撥亂了心跳。
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連自己最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卻要因為一次次的撩撥，讓自己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與其這樣還是早早撇清楚的關(guān)系，拉開的距離，因為自己真的不能夠再更多的失去了……
“錯！你以為我沒有使出全力嗎？我是真的連自己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你以為那大招好發(fā)嗎？若是不是動用我周身的元氣，根本不可能收放自如，這次你武玄月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你說的沒錯，在武學(xué)上面我和你真的心意相通，彼此彼此了——”
曹云飛一手撓頭，卻不顯得有什么好尷尬的，在眼前的小女子面前，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隱瞞什么，有一說一絕無假話。
“嗯？不應(yīng)該，父尊說了，氣的練習(xí)不同于一般功法的練習(xí)，受氣方能夠感知到你的氣感，在和你對弈的時候，我感覺到你在用氣的遲疑，難道是因為我是女孩子你在手下留情嗎？”
武玄月頓時一臉狐疑，在打斗中，她已經(jīng)感覺到了曹云飛遲疑不決，難不成是自己判斷錯誤嗎？
“哈哈哈！連這你都發(fā)現(xiàn)了——果然還是武師尊的女兒不可小覷！你說的沒錯，我是遲疑，但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而是因為我自己的緣故，因為曾經(jīng)的白虎嘯音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一個人，所以每次再使用它的時候，我都會變得猶豫不決，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成功駕馭此術(shù)?！?br>
剛才還是嬉皮笑臉的曹云飛，頓時臉色驟變，愁眉鎖眼，黯然神傷，曾經(jīng)當年的千頭萬緒涌上了心頭。
“紹正九年，末涼一族侵犯我西疆鎮(zhèn)土，我的兄長曹云長也是曾經(jīng)的尚武堂堂主，帶領(lǐng)白虎一軍和末涼一族展開了殊死搏斗。那一年，我十五歲，也是剛剛才掌握氣的用法，為了守衛(wèi)西疆，跟隨兄長一同上了戰(zhàn)場，看著自己族人被異族人用著驚奇鬼怪的方式殘殺，白虎一軍前仆后繼，卻也難抵擋對方的妖邪戰(zhàn)馬，我軍頻頻失利，兄長親自上了戰(zhàn)場力纜狂瀾，卻還是在戰(zhàn)斗中身負重傷，兵力懸殊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家人族人被驅(qū)逐被砍殺，血流成河江山破敗……”
曹云飛眼瞼垂下，聲音也變得微微顫抖，當真是哀痛欲絕，椎心泣血之痛。
“后來，我和兄長被俘，在敵軍戰(zhàn)營中我們受盡凌辱，他們知道兄長擅長用氣，就用妖術(shù)封了我兄長的氣門，逼迫我兄長交出白虎符咒，兄長誓死不從，結(jié)果換來的則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慘絕人寰的行刑。在最后一次他們拉著兄長當場施以凌遲之刑的時候，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說到這里，曹云飛兩眼犯紅，頓時雙拳緊握，似乎當年經(jīng)歷歷歷在目。
“然后呢？”
武玄月聽得驚心動魄，卻也是心疼身邊的男子，即便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這樣一席話，也會心有余悸。
曹云飛定了定神，嘆了一口氣，痛苦低聲道——
“我徹底爆發(fā)了，那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之人全部身首異處，無一幸免，不光是敵軍全軍覆沒，連我的兄長也沒有逃過此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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