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打手頓生一愣,這方似乎被武玄月給問無語了,憋了兩句話當(dāng)真是有幾分惱羞成怒。
“小子,一看你都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都不會說這些無聊的言談,那官府有何用呢?早就已經(jīng)是形同虛設(shè),公堂大老爺喜歡逗鳥看歌姬,對于像我們克旗老爺這樣的高權(quán)顯貴客客氣氣,笑臉相迎,卑躬屈膝地像個孫子!要知道這些年西疆戰(zhàn)亂不斷,若不是我們克旗老爺慷慨次次捐贈軍糧,只怕那白虎軍還沒有上戰(zhàn)場早就餓死在自己的營地了!我們老爺?shù)能姽︼@著,自然在西疆的地界最有發(fā)言權(quán),不過是懲治兩個頑劣孩童罷了,即便是鬧上了公堂又如何呢?結(jié)果已經(jīng)了然了,與其去麻煩一遭公堂大老爺走一道形式主義,不如直接就地正法了!”
聽到這里,武玄月不動聲色,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來,那鬼機(jī)靈的腦子轉(zhuǎn)的極快,這方便不急不躁、饒有興致地繞到了剛才被自己刺中手腕的胡子商人面前。
“您就是克旗老爺是嗎?小的單子瑜這廂有禮了~”
說著,武玄月弓腰行了一個端正的武禮,算是先禮后兵的前兆。
胡子商人一愣,不知道眼前的清秀小子玩的是哪一出,卻還是握著生疼的手腕拱禮回之,到底抬手不打笑臉人。
“單公子過獎了——”
而后,武玄月站直身子,一雙虎靈靈的大眼睛閃著雞賊的光亮,張嘴便是:“單某不才,有幾個問題想要求教一下克旗老爺?!?br>
胡子商人嘴上客氣,臉上卻是一副根本不把武玄月看在眼里的輕蔑之態(tài)。
“單公子請講!”
武玄月這方便不客氣,饒有興致道:“克旗老爺可謂是忠君愛國的善人,在這戰(zhàn)亂年間慷慨解囊,自開糧倉賑濟(jì)軍隊,一片赤誠之心令人感動!若沒有克旗老爺?shù)倪@一份愛國之心,只怕我西疆早已經(jīng)破敗不堪,即便是歌功頌德千百回都不為過,只是有一事我不明,克旗老爺如此心善之人,為何在對于兩個饑餓孩童生活所迫的偷盜行為如此苛刻呢?難道說是,你家的糧食官兵吃得,老百姓吃不得嗎?這樣的做法就不得不讓懷疑,你的善心有太多機(jī)關(guān)算盡了,目的性這么強(qiáng),是真傻還是偽善,一目了然了吧!”
武宣月的那張嘴本就是出了名的厲害,自然這三言兩語過去,可謂是勝過千軍萬馬,只看這當(dāng)下還是老百姓居多,即便你是在如何的高權(quán)顯貴,在群眾基礎(chǔ)上,你若是做的太過了,自然會遭人厭惡。
一席話而去,剛才還是漠然表情的群眾,頓時開始騷動起來圍觀的群眾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更甚者罵罵咧咧惡言相向。
武玄月成功地挑起來眾怒,只看自己三言兩語就把矛頭的走向都對準(zhǔn)了所謂大善人的克旗老爺,卻只看自己一席話去,煽動性極強(qiáng),剛才幾個張牙舞爪的主人家譜臉上不知道有多難堪,這會子功夫生剝了武玄月的心都有。
克旗老爺當(dāng)即就氣得臉色發(fā)紫,卻也是一個注重言論的人,這方便不開口應(yīng)答,自知道自己說不過眼前的男子,說得多錯的多,樹敵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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