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仁邪心中怒火中燒,好不容易自己有個喜歡的女子,并且這樣絕好表現(xiàn)的機會就在眼前,而自己……
單仁邪雖然憤怒,卻還是聽得進去人話,他清楚出了這地牢大門之后,外面鬼族高官各個都是些人模狗樣,最不把門的小人之流,自己倒是不介意什么流言蜚語,但是出于歐陽琳琳的立場來想,蘭靜官說的這一番話,不是不無道理。
再大怒火,單仁邪為了心上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將受了傷的武玄月放在了螞蟻精身上。
螞蟻精正要抬腳前行之際,單仁邪還是不放心的拉住了螞蟻金的觸角,命令之:“你走慢點,別太顛簸了!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不用回這里來了!”
這一聲命令,雖然聲音不大,嚇得這螞蟻精渾身一顫,連連點頭應(yīng)之。
所謂的不用回來,大概意思是不用活著回來了吧。
這牢房之中雖不自由,但是期滿釋放后,自己還是可以自由自在過活,但是若是自己因為做錯了事情,被處以極刑,這幾百年的鬼道修為算是白費了。
這筆賬,螞蟻精算的清楚,于是乎他腳下緩行,一步兩步,妥帖穩(wěn)健,生怕怠慢了自己身上的女子。
看到這里,單仁邪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之力回頭,瞥視冷言道:“這樣你可滿足了?蘭醫(yī)官?”
納蘭若葉緩緩起身,臉上含著溫馴笑意,走上起來,應(yīng)聲之:“單大人,多謝你對我家琳琳的厚愛,若是日后你倆緣分深厚,自然有在一起長相廝守的時機,若是你倆本就萍水相逢的緣分,這等緣分過了也就過了,本就不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你強行把她留在身邊,也未必會得到真正的心悅——感情這等事,就是你情我愿,兩情相悅才是最美好。”
單仁邪微調(diào)眉毛,咬牙鼓腮,心中不快,卻未曾再吐出一個字來。
見到此,納蘭若葉善于觀人,對方的一個小細節(jié)的不爽,納蘭若葉當(dāng)即就看到了眼里。
納蘭若葉微笑,知道眼前的男人就目前形式來看,自己是得罪不起的,若是自己把話說得太過,惹怒了對方,自然對自己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
想到這里,納蘭若葉睿智聰慧,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世道最可貴不就是人間真情所在嗎?有多少可歌可泣的愛情,都是那些旁人看起來不可能的兩個人,最終走到了一起,那些相愛的人,可以奮不顧身,打破常規(guī)和世俗的眼光,只要相愛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阻擋他們在一起的步伐,只是……這樣一路走來,太過艱辛,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也未必能夠受得住最后的愛情……單大人,說句不好聽點的,你真正了解過琳琳嗎?不過是幾面之緣,就可以讓你為她奮不顧身到要與世俗和規(guī)則作斗爭的地步嗎?”
單仁邪抬頭眼神恍惚,幾分疑惑道:“蘭醫(yī)官,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越聽越糊涂,我就算是喜歡她歐陽琳琳又如何?不過是娶一房夫人罷了,有必要這么上綱上線嗎?”
納蘭若葉忽邪笑意,意味深長:“看看,單仁邪就是喜歡與我打啞謎,難道你不清楚歐陽琳琳的真實身份嗎?旁人不好說,但是以單大人你的能力,察覺我們姐妹兩的身份,簡直輕而易舉……”
說著,納蘭若葉走上前去,附到單仁邪的耳邊,壓低音量道:“鬼族何時會這般大度,允許自己的高位,染指天門一族,別說是娶上一房姨太太了,就是你與她歐陽琳琳過分親近,這在鬼門也算是大忌諱了吧……”
聽到這里,單仁邪赤瞳驚顫,他沒有想到的是,納蘭若葉會這般直白,直言不諱地承認(rèn)了自己姐妹兩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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