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笑意,牽強掩飾,卻怎么也遮不住眼神的空洞。
納蘭若葉繼續(xù)道:“姐妹這個詞,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奢侈品,在天門之地,我跟誰交過心呢?因為我特殊的身份,天門眾修士,上品階名門之后,下品階也是靈族全脈貴人,而我呢?呵呵~半鬼半神,說好聽點是混血,說難聽就是雜種!從小到底我耳邊就沒有斷過閑言碎語,說我娘親就是一個廢品,平庸之輩混在了鬼族當(dāng)細(xì)作,結(jié)果卻被鬼族人給臟了身子,若不是有功在身,我娘親根本回不到天門,而生下我也是娘親迫于無奈,若不是我堅挺的生命力,我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武玄月徹底靜了下來,看著似笑非笑,一臉悲愴的納蘭若葉,褪去堅硬殼子下,終于看到她脆弱陰暗的一面。
武玄月臉色跟著對方的語境,發(fā)生的變化,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現(xiàn)在的幾分心疼之意。
納蘭若葉呵呵苦笑,看著武玄月這樣可憐自己的表情,更是哭笑不得——
“至尊,你可不要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納蘭若葉還沒有可憐到讓別人同情的地步,我跟說這些話,也不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br>
武玄月頓時收回了眼神,有些窘迫,什么時候自己的臉會這般誠實了呢?
曾經(jīng)那個善于偽裝自己的人呢?
武玄月左右躲閃自己的眼神,大概在納蘭若葉面前,她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感。
“我沒有可憐你的意思,你看錯了……”
納蘭若葉微微笑意,似乎不太在意武玄月的解釋,繼續(xù)道:“我這輩子用心愛過一個男人,用心對過一個姐妹,一個是納蘭鳳鳴,一個是納蘭鳶岫……而這個人,卻因為地位的懸殊,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再好的感情,也頂不住地位的隔閡,我雖知道曾經(jīng)那些年,我對不起納蘭鳶岫,我接近她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但是后來,我是真的把她當(dāng)朋友姐妹來看的時候……為時已晚,她已是天門尊貴無比的至尊,而我不過是服侍她身邊的侍女罷了,再好的姐妹情,位置不同,思考的方法不同,明明就在身邊,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漸行漸遠(yuǎn)……她終歸是哪個至高無上的掌門人,而我呢?也最終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女修罷了……”
說到這里,納蘭若葉蒼涼低頭一笑道:“終究,我猜不透她的心思,而她也把只是放在有用位置上罷了,姐妹這種東西,呵呵……利益相投時,姐姐妹妹親昵的很,利益相悖時,還不是會各奔東西,各自顧好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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