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鳳鳴仰眸一笑道:“只是啊,我是怕你日后會后悔——”
納蘭垂青不解道:“我日后會后悔?為什么?”
納蘭鳳鳴又是一口美酒,反問之:“為什么那么討厭自己的這雙耳朵呢?”
納蘭垂青不假思索道:“因為它丑陋,它是我從一出生就證明我低人一等的恥辱,所以我討厭他。”
聽到此,納蘭鳳鳴哼聲一笑,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下意識拈起矮桌上玉凈瓶中的玉蘭花,玩味十足盯著手中的花束道——
“不會啊~你的耳朵很漂亮啊~那是你與別人與眾不同的地方,證明你就是你。納蘭垂青——老實說,我特別喜歡你的耳朵,你真的要聽我妹妹納蘭紫英的話,消除它的存在嗎?”
納蘭垂青這一次自己親手斟酒一杯,仰頭又是一杯,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喝下這美酒,越是頭暈?zāi)垦#绞撬翢o忌憚,越是敢說自己平日不敢說的話!
納蘭垂青一杯酒勁,打了一個酒嗝道:“嗝——不管納蘭至尊什么事情,雖然我知道她看我的眼神不友善,尤其是落在我耳朵上,那嫌棄而又不屑的眼神,我知道她并沒有真正把我當(dāng)回事,留我在身邊,越是因為我對她來說,有用罷了。不管她怎么想,我是不喜歡自己的這一雙耳朵,有了它,我的人生一塌糊涂!”
納蘭鳳鳴低頭倒酒,聽著納蘭垂青的難得話多的抱怨,他一言不發(fā),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待對方收聲之時,納蘭鳳鳴幽幽張口道——
“不如這樣可好?我?guī)湍惆阉仄饋砗昧?,若是有朝一日你還懷念曾經(jīng)的自己,就把它變出來,瞧一瞧或許都是回憶呢?或許你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摒棄的東西,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初心呢?”
納蘭垂青醉意泛濫,半醉半醒,終于開始說起來胡話了——
“初心?初心是什么東西呢?一個連當(dāng)下都做不好的人,有什么資格談及初心,有什么資格說理想呢?對于一個能夠安穩(wěn)活在當(dāng)下的人,我要求不多,就像讓自己活得跟大家一樣,不要讓自己顯得太出眾,也不想讓自己和別人有什么不同……難道融入她們其中,就那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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