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砂人們輕車熟路地操控下,曼陀羅號在暴風海域的航行顯得輕車熟路,除了有時需要陳睿發(fā)力劈開無法躲避的颶風外,一路上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陳睿靜靜地站在甲板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更多的是在體會天地間自然之威所帶來的奇妙感悟。這種感悟是前兩次所沒有的,固然有陳睿實力增長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這一次并沒有什么任務或急事,心態(tài)尤為輕松。
有位禪師曾說過,平常心,方為悟道之本。
“法則”其實就是以自身演化宇宙自然之力的奧妙,陳睿目前已經凝聚出了法則雛形,在“平常心”的心境之下,同樣面對著這種自然的力量,心中的體悟與之前又大有不同。
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已經觸摸到了毀滅的真正本源,但也僅是“觸摸”而已,宇宙萬物的力量并不是空想或幻象就能掌握的,而是要真正的“悟”。作為歷史和國學的業(yè)余愛好者,陳睿清晰地記得南宋陳亮曾有一句“道之在天下,何物非道?千途萬轍,因事作則”“道”并不是虛幻而不可觸摸,不僅存在于宇宙萬物,同樣存在于生活之間。
雖然這里是魔法世界的體系,而不是傳說中的仙俠,但是力量的本質是一樣,所謂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道”的追求,不僅是力量,還有更多的東西,在思索和體會的過程中,陳睿不知不覺地進入了一種純凈的精神境界之中,并沒有施展邪瞳或是深度解析。而周圍的景象在眼中變成了五色斑斕的特殊世界。
天地就是一個循環(huán)的宇宙力場,遍布著一望無影的星辰。而他正是其中的一顆,沿著自己的軌跡轉動。他并不是單純的順著力量的作用“轉動”。而是在這個轉動過程中,不斷領悟整個力場的奧妙,漸漸融入自身。
漸漸的,似乎又摸索到了一些“脈絡”,身周的氣息開始一點點發(fā)生變化。
曼陀羅號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團威勢強大的颶風,海水澎湃之下,船只的搖擺幅度越來越大,而沉湎在精神世界的陳睿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砂人們的智慧并不低,沒有驚擾主人。只是竭力控船,試圖繞開這片危險的風域。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前方的颶風似乎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力量扭曲起來,竟然漸漸縮小,隨即湮滅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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