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捧著茶缸的趙志這才看著垂頭喪氣的張子杰,“張連長,你怎么說?”張子杰抬頭看了一眼趙志,撇了撇嘴,“趙長官,電臺是我的,可我也沒有做什么對先遣營不利的事情呀?”對于張子杰的狡辯,趙志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可他是張?zhí)煜璧倪h(yuǎn)方親戚,不好貿(mào)貿(mào)然的定罪。
趙志微微一笑,把茶缸舉到臉前,細(xì)細(xì)的嗅著茶香,趙志越是如此的氣定神閑,張子杰就越是慌亂。終于在趙志喝完了茶水后,開口說話,“張連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qiáng)。明天和114團(tuán)匯合之后,你就離開先遣營吧,我會和張團(tuán)長去說的”“不行,我是不會離開的”張子杰從衣兜里摸出一本證件來,“我是軍統(tǒng)的人,你沒有權(quán)力把我趕出去”
軍統(tǒng)嗎,趙志遲疑著沒有說話,軍統(tǒng)在國軍各支部隊里都有很多的密探。他們平時只是士兵、低級軍官或是馬夫,一旦被他們聽見或獲得了蛛絲馬跡,馬上會大動干戈的查個沒完。趙志原來在第五軍的時候,有一個參謀在醉酒之后說了幾句關(guān)于共產(chǎn)黨的話,第二天就被軍統(tǒng)的人帶走了,為首的居然是第五軍的一個廚子,可見軍統(tǒng)的人隱藏之深。
見趙志不說話,張子杰遲疑了一會,小聲的說道“趙長官,能不能私下和你聊幾句?”趙志揮開要阻攔的狗子,把張子杰帶進(jìn)了自己的帳篷里。張子杰看著帳篷里的國舅和愛德華,欲言又止,“沒有關(guān)系,他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有什么話,你就說吧?”趙志歪坐在行軍床上,依舊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清清嗓子,張子杰說道“我是軍統(tǒng)的這不假,但我不會對趙長官在背后使壞的。只是我的上峰需要我每天匯報你們的動向,上命難違呀,子杰也是沒有辦法的”不耐煩的國舅一擺手,“說正事吧?沒有用的就別扯了”
“我這次進(jìn)先遣營的主要目的,是受了上峰的密令。有人給軍統(tǒng)昆明站遞了密信,說是趙長官您從緬甸帶回了大量的黃金。估計您在緬甸這邊也有隱藏的黃金,而且數(shù)量不詳”張子杰邊說話邊偷偷打量著趙志的反應(yīng)??墒侵潦贾两K,趙志的表情也沒有變,國舅和愛德華也是一樣。
“扯淡,狗日的,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在潑臟水,老子就活剝了他”國舅楞了一下,突然面色潮紅的大聲罵道。在張子杰看來,國舅的反應(yīng)純屬是正常的,一個被冤枉了的人應(yīng)該是這種反應(yīng)。
“NO/NO/,我以美軍觀察員的身份證明,這些都是對趙的污蔑。從第一次過野人山的時候,我就和他們在一起了,什么黃金我可沒有見到過?!北粐税蛋挡攘艘荒_的愛德華也是激憤的怒道。
“行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張連長的電臺是干什么用的了,就散了吧,都休息去吧。我趙志身正不怕影兒斜,愿意胡說就由得他們?nèi)フf吧”趙志一臉落寞的站了起來,在帳篷里馬燈的映襯下,趙志的身形仿佛比剛才佝僂了不少。
看著落寞的趙志,張子杰很是同情,這些天和趙志他們在一起,張子杰對趙志也有了些了解。其實趙志并不像大家傳的那樣囂張跋扈,雖然趙志有些奸猾,但只要你聽從命令,他決計不會難為你。更何況,趙志下達(dá)的命令是不會讓手下的弟兄們白白去送死。
想了半響,張子杰像是下了什么決心,望向趙志,“長官,雖然我人輕言微,但我會如實的向我的上峰匯報的,如果不行,我會直接向軍統(tǒng)昆明站匯報”不待趙志回答,張子杰行了個軍禮,轉(zhuǎn)身出了趙志的帳篷。
“肯定是趙遠(yuǎn)志”等張子杰走遠(yuǎn)了,趙志很肯定的說道,“你們忘了,在咱們從列多去蘭姆伽的時候,不是在火車上碰見了趙遠(yuǎn)志嗎?當(dāng)時他就對咱們的背包起了疑心了,絕對是他”“不行,要想辦法弄死他,這樣下去,總有咱們露出馬腳的時候,要是被軍統(tǒng)抓住了把柄,弟兄們就全完了”趙志把茶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瞇縫著的眼睛里全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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