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假的,是假的!”阮大鋮也堅信這是假的。
劉孔昭接著說道:“事實的真相估計是平西伯吳三桂派了一千夷丁于甲申日從朝陽門殺入北京,將圣上和孟兆祥他們九個接出來,多半就是如此?!?br>
“對,定是如此。”阮大鋮也已經(jīng)喝高了,紅著臉說道,“我準(zhǔn)備寫一出新戲,專說靖康年間故事,金兵南下,欽徽二宗及大量宗室公主皇子遭擄,唯獨趙九以知兵著稱,率領(lǐng)九卿殺出汴京,先搗黃龍再下臨安建立南宋。”
“先生醉矣,酸矣,可不敢這么說。”
朱由崧聽到阮大鋮這么說,嚇得起身要走,卻被劉孔昭按回椅子。
“有何不敢?我阮大鋮別的本事沒有,但是看人的本事卻是一流,我跟你說,我阮大鋮看人就沒走過眼!”阮大鋮酒壯慫人膽,把心底隱藏的對東林黨還有對崇禎的怨氣終于一股腦的發(fā)泄了出來。
“圣上有幾斤幾兩,打第一次面圣我就知道?!?br>
“圣上剛愎且多疑,而且性子最急,但凡國家大政,需綿綿用力,非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不可見功,然而圣上最多等三年,多少大事便是壞于操切二字。”
“然而以前只是做事操切,可現(xiàn)在,圣上居然開始侵奪武將功勛標(biāo)榜自身?!?br>
“圣上若不在徐州,則我大明憑借黃淮之險,再不濟亦可與建奴劃河而治,可如今圣上在徐州,則恐亡國之日不遠(yuǎn)矣。”
“先生慎言,慎言!”朱由崧嚇得頭發(fā)都快要豎起來。
“福王何懼?何懼?”劉孔昭也是醉得不輕,將酒盅往桌子上一頓嘶吼道,“亡國就在眼前,無非就是個死字,何懼?何懼哉!”
阮大鋮也是大吼道:“圣上若不在徐州,則靖南伯尚可與建奴一戰(zhàn),然而此番有圣上在徐州,則大明必敗無疑,必??!必敗無疑乎!”
話音才剛落,窗外面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