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崇禎問道：“王大伴，到哪了？”
王承恩道：“回萬歲爺，剛剛已經(jīng)到了留城。”
“到留城了嗎？”崇禎說完起身走到舷窗前。
上次北上夏鎮(zhèn)，因為一路走得急，都沒來得及觀察運河沿岸。
這次南下就要從容多了，也終于有時間觀察運河兩岸的民情。
然而，呈現(xiàn)在崇禎眼前的景象卻比他預想中還要破敗、蕭條。
“王大伴，朕記得這留城也曾是運河沿岸的一個大埠?！背绲澯挠恼f道，“沒想到竟然破敗到這個境地。”
王承恩道：“老奴曾看過一篇游記，說的是萬歷年間一個士子進京趕考，他在文章中詳細的描繪了在徐州、茶城及留城的見聞，對留城的描述尤為詳細，運河之上舟楫阻塞，沿街店鋪鱗次櫛比，南來北往的行旅客商磨肩接踵，老奴至今想起來，眼前仿佛仍能浮現(xiàn)起文章中所描述的百業(yè)興旺的盛況?！?br>
“可是現(xiàn)在卻成了野犬出沒的鬼域?！?br>
崇禎喟然嘆息：“竟然是一個行旅客商都看不到了?！?br>
“中原大地竟然生靈涂炭至此了嗎？”朱慈烺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崇禎身邊，看向窗外的眼神中流露出莫名沉痛之色。
“這都是流賊鬧的?！敝齑染记旋X道。
“是流賊鬧的，但也不是流賊鬧的。”崇禎沉聲道。
朱慈烺和朱慈炯都向崇禎投來困惑的眼神，父皇這話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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