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抓起一本念道:“民富而后國用足,欲使民富,必欲崇本抑未,所謂崇本,乃使小民吉兇一循于禮,所謂抑末者,即凡為佛、為巫、為娼、為優(yōu)伶以及奇技淫巧等不切于民用而貨者,當(dāng)一概痛絕之!”
崇禎一下起身:“這篇文章還算有點見地,再讀。”
朱慈烺再接著往下念:“世儒不察,以工商為末,妄議抑之,夫工固圣王之欲來,商又使其愿出于途者,蓋皆本也!”
“此子好膽?!敝齑染嫉?,“敢說士農(nóng)工商皆國本!”
“說的好!”崇禎卻贊道,“士農(nóng)工商蓋皆國本也,斯言在理!”
朱慈烺原本也想批判兩句,聽到崇禎稱贊便趕緊把到了嘴邊的批判言語又咽回去,然后再接著往下念。
“是故工商興則民富,民富則國用足,然國用足未必諸事足?!?br>
“邊餉不足以致東事不濟、流賊成事者也,蓋因所用非途也?!?br>
“非途者,一曰漂沒,一曰宗室,而宗室之害尤勝漂沒十倍!”
聽到這話,朱慈炯大怒道:“此子簡直放肆,竟然敢非議宗室!”
朱慈烺也是感到心驚肉跳,拿著這篇文章不敢再往下念,因為后面文字更嚇人。
“欸,話還是要讓人說的,當(dāng)年海瑞指著世宗皇帝鼻子,說嘉靖者家家皆凈也,世宗皇帝也沒怎么著他,要讓人說話?!背绲潝[了擺手,又對朱慈烺說道,“烺兒你接著念,朕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一番什么話來?!?br>
終于有士子敢站出來公然抨擊宗室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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