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冢宰你聽說了嗎?”吳麟征問道,“山陽一戰(zhàn)斬首將近一萬級!”
“我等說的便是此事?!泵险紫樾χf道,“閻應元此人著實了得,圣上識人之能也是讓人嘆為觀止?!?br>
“是啊。”吳麟征喟然道,“山陽大戰(zhàn)前,對于圣上竟然將淮安府之守備托付給區(qū)區(qū)幾個士子,我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至今日方知圣上思慮之遠、識人之明及用人之準,真不愧是已然悟道的圣君哪?!?br>
陳良謨哂然道:“我等自然是知道守住淮安府之功首推閻應元及冒襄,但是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恐怕是不會這么想,他們只會認為這是淮安知府范中杰及山陽知縣支廷諫此二人之功勞,若是不出意外,此二人就要飛黃騰達了。”
“此意料之中?!眳趋胝鞯?,“不過話又說回來,范中杰及支廷諫在山陽之戰(zhàn)中的表現(xiàn)也是可圈可點,左遷也是份所應當?!?br>
吳甘來哼聲說:“范中杰和支廷諫左遷固然應該,但是就怕內(nèi)閣的幾位輔弼會借機做文章,明升暗降左遷左冢宰?!?br>
“什么意思?”吳麟征目光一凝問道,“你們聽到什么風聲了?”
“那倒沒有,我們只是胡亂猜測而已?!标惲贾償[擺手,又道,“不過禮記有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既然存在這樣的可能性,我們就得事先做好防備,以免事到臨頭讓幾位閣老打個措手不及?!?br>
吳麟征說道:“此事如何防備?”
吳甘來說道:“我等自追隨圣駕到南京之后,也沒閑著,幾位閣老若實在過分,說不得只好發(fā)動科道言官造輿論?!?br>
陳良謨說道:“除非讓左冢宰入閣輔弼,否則絕不干休。”
“這不好吧?”孟兆祥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這么做,豈非就是挑起黨爭?”
頓了頓又說:“就當下局勢而言,我大明朝最需要的乃是齊心協(xié)力共抗外虜,所以最好還是別挑起黨爭,圣上肯定也不想看到黨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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