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寺丞,你快過去看看,我方才便見那縱火的黑影往東邊而去!”
他心神一定,從腰間除下魚符:“宵禁之時,佩我魚符可暢通無阻?!?br>
花玉龍一點不客氣地接了過來,點了點頭道:“今夜我令希夷到這南曲樓來接應(yīng),可眼下找了他半天,仍不見蹤影,我還得再等等,寺丞不必管我?!?br>
玄策眸光仿佛有火光掠過,映著她仰起的臉龐,這個少女,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何須他擔(dān)心什么,周全什么。
眉眼一斂,便邁步躍出南曲樓院的黑夜,走入那不見盡頭的天邊。
花玉龍看著他寬闊如墻的高瘦身影消失在眼前,這才回過神,掃了眼此刻正被監(jiān)守的一群人。
那目光里淬著的笑,落在他們眼中,花玉龍,可比玄策要恐怖多了。
沈喬窩在院子的石柱燈邊,不由縮了縮身子,盡量讓花玉龍不要注意到自己,然而——
埋頭的視線看到一雙金絲綢鞋走了過去,頭頂一陣風(fēng)落下,她說:“沈老板啊,我讓你送來的布匹呢?”
沈喬驚魂未定地往樓上看去,方才那間廂房已然被燒成了黑窟窿,仿若暗夜的魔鬼之眼。他張了張嘴,道:“燒、燒了?!?br>
“還沒交到顧客手里,就燒了,你說,這賬算誰的呢?”
沈喬心里快哭了出來,道:“自然是、算,算本店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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