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威語氣狠狠一滯,嘴唇抖抖索索翕動了半天,大而圓的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月下那清冷絕美的女子。
文青羽根本不理他,一個人下死力的挖掘著墳頭上的土。
平威不由自主看一眼蕭若離,那人貌似一直對文青羽言聽計從,怎么今日沒有一點動靜?
月色下,美如謫仙的男子紋絲不動坐在輪椅上。暖如朝陽的一雙眸子這時候竟然是微微合上的,鼻翼翕動,呼吸均勻,蒼白恬靜的面容水蓮花一般寧靜。
平威默了,這貨,這貨居然睡著了?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他居然睡著了?
再看文青羽,一條孤零零纖細的身影圍著那高大的墳頭,忙活的頭也不抬。
明明是極安靜的畫面,平威卻無端端覺著沉重的壓力向著他撲頭蓋臉的襲來。
“別干了。”平威一聲吼,將胸口里的憋屈狠狠吐了出去:“你跟小爺說清楚,這里面可是真的有主子枉死的證據(jù)?”
月色下,纖細倔強的女子緩緩抬頭,清眸中波光瑩瑩,明顯帶著氤氳的水汽。
平威一下子慌了,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子一滴清淚。尤其是這平日里強悍的比男人還男人的女人,眼中無聲清淚,絕對殺人于無形。
任你郎心似鐵,頃刻間便只能是繞指柔。
“你……”平威不自在的扭了下脖子:“別哭。”
文青羽抬頭,眼中泛著倔強冷光:“給我滾遠點,這是我娘親的墳?zāi)?,這種大逆不道喪盡天良的罪名,我自己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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