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到不了目的地見分曉,你信不信?”
秦高峰說了句,似乎見怪不怪,可讓刁主任,好奇之心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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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車廂里,簡凡確實在沉默,對于本案就嫌疑人韓功立的涉案情況追問了若干細(xì)節(jié),進(jìn)一步確認(rèn)了剩余四個嫌疑人的身份資料,到了問完的時候,沉默了。
看得出,嫌疑人的頹廢、絕望加上身心的精疲力竭已經(jīng)到了極致,佝僂著腰,弓著身子坐在鐵椅子上,機械地回答著簡凡的問話,幾分鐘的問話像蒼老了幾十歲,偶而看到微微在動的眼珠,也是將死一般的絕望。
于是,簡凡沉默了,揣著手機思忖著是不是該把下一步安排拿出來了,因為此時嫌疑人絕望表情讓簡凡感覺到了有點擔(dān)心,這種心態(tài)下很可能抱著一死了之的心理更或者干脆閉口不言,就案認(rèn)罪,你還拿我沒治了。不管那一種情況,都離客觀的反映背離過遠(yuǎn),這也是簡凡最不愿意看到的。
輕輕地拔著手機,問著支隊留守的老孟,一切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伸著手,把電話遞給發(fā)癡犯愣的韓功立,韓功立沒接,或者是不敢接,生怕又被警察擺上一道。
“是你家閨女,囡囡……別擔(dān)心,她們很好,我們也考慮到你的同伙有可能把矛頭轉(zhuǎn)向你的家人,所以提前做了安排,把她們母女接到了支隊,在案子偵結(jié)以前她們將享受到證人保護(hù)的資格……聽,女兒在叫你……”
簡凡持著手機,說得自己眼睛發(fā)酸,聽得電話聽筒里弱弱地、奶聲奶氣地喊著“爸爸……”,簡凡不忍地頭側(cè)過一邊,韓功立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個激靈把手機搶到自己的手里。
“囡囡……是爸爸,你和媽媽在哪里………好、好,爸爸都好,爸爸要出遠(yuǎn)門,你要聽媽媽的話……一定一定……爸爸回家一定給你帶好多好多禮物,對、對……芭比娃娃,爸爸忘不了……聽話,聽警察叔叔的話,聽媽媽的話………”
一霎那間,絕望的韓功立像注入強心劑一般,挺直著腰、強忍著悲慟、勉強地平和地哄著不經(jīng)人事的女兒,一行行清淚從臉上潸潸而流,臉頰、嘴唇,在強忍悲慟的時候不住地顫抖著,一滴滴淚滑落、打濕了手背、抹濕了手心、從裎亮的鐐銬上滑過,滴落在車廂里,一片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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