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自然是扶鼎門的王映真,另一人正半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灰暗,只有雙眼之中,還能夠看到渾濁之中偶爾閃著精光,顯然不是一個愚鈍之人,身上明黃的衣服,表明了他的身份,可干瘦的身軀,卻根本撐不起身上的衣物,顯然已經(jīng)相當?shù)氖萑酰∏橐惨呀?jīng)到了相當?shù)某潭取?br>
看到那離去的王尚書,依然不肯閉嘴的憤憤模樣,這位統(tǒng)治整個大魏達二十年的老人,忍不住眉頭一挑,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來,不僅是那些武將,很多人都在蠢蠢欲動啊,”說完這話,他的眼中精光閃動:“就是不知道,在他們的眼中,是不是還有朕的存在?!?br>
說完這話,他突然一陣急促的喘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輕輕的拉動一根繩,王總監(jiān)快步走了進來,貼在皇帝的耳邊問道:“陛下!”
重重喘著氣的皇帝并沒有抬起頭來,卻說出了一番讓王總監(jiān)心驚肉跳的話語:“王老尚書的身體應(yīng)該也不太好了,你去擬旨,就讓他致仕回家休息吧。”
聽到這話,王總監(jiān)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這等關(guān)鍵時刻,輕易罷免這等人望老臣,陛下是不是還要多想想?!?br>
皇帝一下抬起頭來,用一種讓人全身發(fā)冷的目光,冷冷的看著王總監(jiān),讓他的頭上一下流出汗珠,皇帝才低聲卻近乎瘋狂的咆哮道:“怎么,就連你也不想聽我的了?這等倚老賣老的家伙,真要是讓小家伙登基之后,用什么來壓制這樣的老臣?不若趁著我還有口氣,便將他直接免去就是了。”
王總監(jiān)沒有想到,這背后竟然還有如此考量,再不敢多嘴,趕緊準備下去擬旨,可還沒等他離開房間,皇帝卻再次說道:“寫好之后,先不要發(fā)下去。”
以為皇帝改變意思的王總監(jiān)松了口氣,趕緊答應(yīng)下來,退了下去,卻不知道,就在他離開之后,皇帝與王映真之間的對話,又會是怎樣的讓人心驚肉跳。
在周圍所有的守衛(wèi)和侍從都離開,在王映真的確認之后,皇帝陛下才鄭重其事的抬頭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宗旨,就算是再沒有希望,我也不會讓你們難做的,不過我只想問一個問題,想來應(yīng)該不會太難?!?br>
王映真今日前來,其實就是避免出現(xiàn)刺王殺駕的情況出現(xiàn),卻并不是為了保護眼前的皇帝,而是為了避免在這樣的過程之中,造成太多的氣運流失,畢竟,此刻的大魏,氣運已經(jīng)是非常珍貴的東西了。
對于眼前的這位皇帝,王映真并沒有太多感覺,在他接觸的數(shù)位帝王之中,他算不得最優(yōu)秀的,卻也絕對不是最差的,雖有些眼高手低,好大喜功,晚年更是出現(xiàn)了黃天教的大規(guī)模叛亂,可對于大魏來說,卻也算不得太差。
只是將自己始終放在一個超然位置上的他,并沒有任何好惡,平靜的行禮道:“陛下請問?!?br>
皇帝緊緊盯著他說道:“剛才我已經(jīng)確定那個孩子就是我的子嗣,更是已經(jīng)將其立為太子,這等大事,定然會在氣運之上有所反應(yīng),我想知道,氣運到底有何變化?”
王映真心中一動,知道皇室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打交道,的確是知道了很多事情,竟是想要通過這方面來進行某種判斷,實際上,這其實是一種非常好的辦法,卻也是他剛才心中慌亂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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