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向來張狂,如何忍得下這番挑釁,當即就要去拔腰間的劍,可還沒等劍出鞘,就憑空壓下一股力與他拔劍的手對抗,那人手背鼓起青筋臉頰憋得通紅也沒能把劍□□。
總教頭臉色泛白,抱拳跪地,“堂主息怒,我這就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送到擅刑堂去?!?br>
墨昀撤了內(nèi)息,壓在說話人手背的力跟著消失,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卻似剛搬了重達千金的金鼎,脫力般跪在了地上。
空氣變得靜默,沒有人敢再出聲,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卞松月也意識到了危機,明白擅刑堂絕不是什么好去處,煞白了臉色。
凌云釉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她好不容易才同身懷異術的卞松月攀上了交情,要再想重新找一個盟友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墨昀懶懶得抬起眼皮,凌云釉敏銳覺出他的不快,在他開口下令前站出去,“大人,若只因為一兩句口角,便不顧殺手的能耐,用鐵律壓制他,那這殺手堂培養(yǎng)出來的不過是只知道聽從命令的死士,這樣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但這就是梟閣真正想要的殺手嗎?”
總教頭的額角滲出細汗,大聲喝道,“放肆?!?br>
墨昀抬起兩指制止他,對凌云釉道,“一兩句口角我自不必放在心上,閣中不僅有鐵律也有規(guī)矩,既然入了殺手堂,那梟閣的規(guī)矩便要在個人的信仰之上,梟閣不需要沒有個人意識的死士,但也不需要太有個性的殺手?!?br>
墨昀不像是這么迂腐的人,凌云釉都快懷疑是這位爺太閑,特意拉著她扯嘴皮子來了。
好歹也是自家恩人,凌云釉并不是太害怕他。“獵殺狼群不過是考驗殺手的手段,殺手堂成堂數(shù)十載,便就只有這點兒手段可以用嗎?大人,只有死物才不懂變通?!?br>
總教頭倒吸一口冷氣,又要張口喊放肆,墨昀卻饒有興味地笑了笑,“不懂變通?”
凌云釉撇了撇嘴,“大人自不會是這樣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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