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釉走到墨昀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來,拿起被人胡亂扔在桌上的酒袋,不管是否有人喝過,不歇氣地喝下半袋燒刀子,她沒喝過這么烈的酒,捂著胸口嗆咳起來。待氣息平復(fù),她抹去唇畔的酒液,看向臉色煞白的秦夫人,緩緩笑起來,“我其實也沒想到我還能活下來?!?br>
“你和他們是一起的?!泵髦浪拮约海赡軌蛟僖娝幻?,秦放卻只覺得欣慰。
凌云釉偏頭看向哭累了只小聲抽噎的龍鳳胎,“上一次見他們還在襁褓里,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你一定很寵他們,不會忍心看到他們受苦的是嗎?”
秦放從未見過這樣的凌云釉,從前她話不多,和人說話也不敢太大聲,他畫畫時,她就默默得站在旁邊添香研墨,一聲不吭,沒有太大的存在感。每當(dāng)他畫完一幅畫要往上題字時,都會習(xí)慣性地詢問她的意見,她聰慧靈動,每次都能說出一句恰到好處的詩。
她沒有以這樣的口氣對他說過話,一次都沒有。
“坐在你對面的人給我說了一種叫凌遲的酷刑。”
凌云釉斜睨了墨昀一眼,墨昀將目光從她臉上移到被她喝光的酒袋上,神色里似乎帶著不悅。
方才緊張之下,心亂成一團(tuán)麻,凌云釉并沒有注意那酒袋是誰的,這會兒看墨昀表情大感不妙——這人有潔癖。
她趕緊收回目光,“只能說,他還比較仁慈。其實倒也不必弄得這般血腥,你這一雙龍鳳胎五官隨你,長大了想必也是俊男美人,女孩子只用等到十四歲,就能送去伺候大老爺了,或者,送到妓院,人盡可夫,終身為妓?!?br>
秦放悲傷地看著她的臉,“子衿,我知你恨我,你想報復(fù)我,都沖著我來,孩子是無辜的?!?br>
凌云釉神色不改,繼續(xù)往下說,“男孩兒也好辦,我知道有許多有錢人,對女孩兒沒有興趣,只喜歡男孩兒?!?br>
“子衿”,秦放粗暴地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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