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聲音,逐漸變低,幾乎低不可聞。到了最后,他只是慈祥的揉著嫡孫的腦袋,就像小時(shí)候經(jīng)常做的一樣。
感受著祖父的撫摸,修洛特怔了許久,心中浮現(xiàn)柔軟。
他依稀記得,上一次祖父撫摸自己的腦袋,還是在西征塔拉斯科之前。而再上一次,就是湖中都城的大祭,自己被長者放出,祖父從圣城特奧蒂瓦坎急急趕來。而再往前去,就是隨奧洛什捕俘歸來,他坐在祖父的身邊,與父親一起,聽祖父的期許與安排...
時(shí)光如水一般流過,把少年變成青年,把壯年變成老年。而曾經(jīng)在自己出生時(shí),高舉著幼小的嬰兒,酣暢大笑,給自己取名的中年祭司,如今已垂垂老矣。他白著頭,微佝著背,用枯瘦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皺紋的臉上浮現(xiàn)笑容...
他老了...唯有那雙眼睛,還是那么的深邃,裝滿了深沉的愛,和觸痛人心的眷戀。
修洛特呆呆的望著祖父,莫名的陰影浮上心頭。不知何時(shí),他濕潤了眼眶,有些畏懼地低低喚了一聲。
“祖父?...您...會(huì)一直在吧?”
“嗯。我的孩子,我會(huì)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說到這,大祭司微微低頭,側(cè)了側(cè)身子。他的臉龐落入篝火的陰影中,卻是看不清楚。
“修洛特,趕了很久的路,我有些乏了...就在你的帳中睡吧?!?br>
“好,好!”
修洛特連連點(diǎn)頭。他抿了抿嘴,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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