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他憊懶得很,以至于連趕盡殺絕都覺得麻煩。
他沒有著急走入書樓,而是在門外站定。腰間的酒壺挺沉,其內(nèi)裝滿了酒水。
他摘下酒壺痛飲了一大口,才向前走去,跨過門檻。
那條感知到威脅的火蟒已經(jīng)縮回書樓,天空中閃電雷云的氣勢便弱了幾分。
崔東山走向一樓的樓梯,嘆氣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再上層樓,又上層樓,更上層樓。”
當他走到第五樓時就不再往上走,坐在樓梯上,神色郁郁。
四樓五樓之間緩緩探出一顆猩紅色的碩大頭顱,雙眼漆黑如墨,小心翼翼地望向那個神通廣大卻心狠手辣的白衣少年。
崔東山轉(zhuǎn)頭望向那條火蟒,惋惜道:“當年我們家里如果有你這樣的存在,能夠陪我說說話解解悶,那么我今天可能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火蟒把下頦輕輕搭在地板上,做出豎耳聆聽的謙卑姿態(tài),很通人性,而且比起志向是“爭霸一州之地”的曹氏父子,顯然更加有眼力見。
崔東山笑問:“打斷了你的長生路,害你錯過了這次的天時地利人和,你不生氣?”
火蟒微微搖晃頭顱,整個五樓隨之震動,灰塵四起。
崔東山點頭道:“你是有慧根的,如果你執(zhí)意蛻皮,江中水蛇成功的機會比你大很多,到時候你數(shù)百年苦苦修行,就要淪為為他人作嫁衣的下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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