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笑問一句而已：“你孫嘉樹怎么確定自己就錯了？”如同佛家的一聲棒喝。
孫嘉樹收起魚竿，將魚簍里的收獲全部倒回河中。他最終決定，這次不賭。
老龍城那片云海之上，一個綠裙女子輕輕跳著方格子，每次落地，都會濺起陣陣云霧。她偶爾拿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琉璃珠子，丟來丟去。最后她瞄準云海某地一掠而去，她的雙手垂放，緊貼大腿外側(cè)，雙腿并攏，整個人直直墜下，墜入老龍城內(nèi)城某處。就像天上掉下了一棵綠蔥……
觸地前一刻，名叫范峻茂的女子飄然落地，她落下的地點正是灰塵藥鋪的后院。
掌柜鄭大風(fēng)蹲在臺階上抽著旱煙。
范峻茂問道：“怎么說？”
煙霧繚繞，看不清鄭大風(fēng)的神色面容，只聽漢子緩緩道：“欠債還錢，欠命還命。我跟李二不一樣，他只找老的，我是小的老的都要找。”
范峻茂看著這個原本成天嬉笑的漢子，眼神玩味。
狗改不了吃屎，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是這樣的性子，好像不正經(jīng)了一輩子，就只是為了那唯一一次認真。
看守四道天門的三位神將都因為各種原因放棄了職守，為勢不可當(dāng)?shù)摹芭衍姟弊尦龅缆罚í殩|邊的那個，被視為最貪生怕死和最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俏唬辉缸岄_，死也不退。
當(dāng)然，死也不退的結(jié)果，就是死——給人一劍釘死在天門大柱上。
無論敵我，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這位神將的找死，實在讓人找不出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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