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柔微笑，沒打算賣掉那塊鮮紅濃稠的燈火石髓。
走出鋪子后，裴錢突然扯了扯石柔袖子，小聲開口道：“石柔姐姐，你借我八枚雪花錢好不好？”
石柔好奇道：“你又不買石頭，借錢做什么？”
裴錢一本正經(jīng)道：“我買石頭?。 ?br>
石柔更疑惑了：“這都逛完了，這么多鋪子，你還記得住是哪塊？”
裴錢使勁點頭。
石柔便笑著將剩余八枚雪花錢交給裴錢。
裴錢深吸一口氣，開始撒腿飛奔。石柔和朱斂相視一眼，快步跟上。不知道這個裴錢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最后兩人發(fā)現(xiàn)裴錢在一家各色燈火石堆積成山的大鋪子里邊，站在一個角落，很吃力地“拔出”一塊燈火石，那燈火石估計得有大幾百斤，她雙手都未必能夠抱住。
燈火石雖然看不出里邊光景，但是數(shù)百年的開采歷史，中岳那幾條山根石脈也有講究，加上不斷開出石髓的豐富經(jīng)驗，各個鋪子的掌眼人，大致會有個估計，雖然難免有些偏差，但一般都不大，小漏偶爾會有，卻幾乎不會讓人撿個大漏。所以，不少燈火石雖然大，價格卻極低，有些石頭不大，價格反而高。
蹲著的裴錢腳邊的這塊燈火石，個頭挺大，卻只標價二十枚雪花錢，已經(jīng)在鋪子里邊擱置了一百多年，始終無人問津。
裴錢開始跟掌柜正兒八經(jīng)砍價，說她只有十五枚雪花錢，已是辛苦積攢多年的所有積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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