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遠(yuǎn)處,一抹白虹離地不過兩三丈,御劍而至,手持一顆死不瞑目的頭顱飄落在道路上,與青衫客重疊,漣漪陣陣,變作一人,只是青衫客手中多出了一顆頭顱。
陳平安對隋景澄道:“你這么聰明,決定以后的路該怎么走了嗎?”
隋景澄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我在五陵國,隋家就一定會(huì)覆滅,我不在,才有一線生機(jī)。懇請仙師收我為徒!”
陳平安瞥了眼那只先前被隋景澄丟在地上的冪籬,笑道:“你如果早點(diǎn)修行,能夠成為一位師門傳承有序的譜牒仙師,如今一定成就不低?!?br>
夜幕沉沉,一處山巔,曹賦頭疼欲裂,緩緩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盤腿而坐,還捧著一樣?xùn)|西,低頭望去,頓時(shí)心如死灰。他抬起頭,篝火旁,那位年輕書生也是盤腿而坐,腿上橫放著那根行山杖,身后是竹箱。沒了冪籬遮掩那張絕美容顏的隋景澄就坐在那人附近,雙手抱膝,蜷縮起來,怔怔出神。
曹賦捧著蕭叔夜的頭顱,不敢動(dòng)彈。
陳平安問道:“詳細(xì)講一講你師門和金鱗宮的事情。”
曹賦沒有任何猶豫,竹筒倒豆子,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內(nèi)幕和真相一一道來。
他不想跟蕭叔夜在黃泉路上做伴。師父說過,蕭叔夜已經(jīng)潛力殆盡,他卻不一樣,擁有金丹資質(zhì)。
陳平安又問道:“再說說你當(dāng)年的家事和五陵國江湖事。”
曹賦依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隋景澄在曹賦第一次開口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回過神來,默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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