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晴朗放心不下,便身如飛雀飄然而起,一襲青衫大袖飄搖,在屋脊之上,遠遠跟隨前方那個瘦弱身影。
裴錢落在了心相寺廊道之外,望向那個閉眼老人,怒道:“崔老頭,不許睡!”
裴錢一腳跺地,一腳后撤,拉開一個古樸渾厚的拳架,哭喊道:“崔爺爺,起來喂拳!”
有一名中年僧人趕來,站在裴錢身后的曹晴朗雙手合十,致歉一聲。
那心相寺住持輕輕點頭,低頭合十,唱一聲喏,緩緩離去。
裴錢久久保持那個拳架。
曹晴朗走到裴錢身邊,伸手按在裴錢的拳頭上,輕聲道:“老先生已經(jīng)走了?!?br>
曹晴朗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按不下那拳頭絲毫。
裴錢自顧自說道:“崔爺爺,別睡了,我們一起回家!這兒不是家,我們的家,在落魄山!”
曹晴朗已經(jīng)察覺到裴錢的異樣,只得一手重重按下裴錢那拳頭,輕聲喝道:“裴錢!”
裴錢一身渾然天成的拳意,如火炭灼燒曹晴朗手心。曹晴朗沒有絲毫神色變化,雙腳挪步,如仙人踏罡步斗,兩只袖口如盈滿清風(fēng),負后一手掐劍訣,竟是硬生生將裴錢拳頭下壓一寸有余,沉聲道:“裴錢,難道你還要讓老先生走得不安穩(wěn),不放心?”
被曹晴朗打斷那份如瀑布倒流的洶涌拳意,裴錢好似清醒幾分,蹲下身,抱頭痛哭起來,一雙眼眸,始終死死盯住那個坐在廊道上的青衫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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