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知道再勸已無用,無奈嘆出一氣,隨后默默退了出去。
因著宋家被抄,封奚未敢?guī)诬暗暮」腔鼐?,也不敢在她的墓碑上寫名字,不過還是讓人做了一塊小小的靈牌以示敬重。
如今,那靈牌就放在安離昇房?jī)?nèi)。
青峰拿酒進(jìn)來的時(shí)候,安離昇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端身坐在桌前,修長指腹一遍遍摸著靈牌。
青峰不免動(dòng)容,輕嘆一氣,慢慢將酒放下,而后默默退到門外守著。
空中接連響起了兩聲響雷,似有一場(chǎng)暴雨即將到來,青峰抬眸看了一眼,雙手抱劍,面上無動(dòng)于衷。
屋內(nèi),安離昇垂眸看著懷里的靈牌,冷冰冰的木頭罷了,上面也不過寥寥幾筆寫了幾個(gè)字,有甚好看的?
他苦笑,抱著酒壇子仰頭一直往喉中猛灌,恍然間,他似乎又回到身在陽城時(shí),她艱難痛苦地熬過生辰之日的那個(gè)早上,微風(fēng)吹拂的紅紗帳中,她似笑非笑的對(duì)他嬌嗔。
“安離昇,你怎么這么壞呀。”
他閉上眼,對(duì)口飲完滿滿一壇子烈酒,心口好像被人狠狠剜去一塊肉,貍目中卻是從未有過的茫然無助,好像彌漫著一團(tuán)白霧。
待霧色消散之后,眼前,依稀還是她臥在他胸前嗔笑。
――安離昇,你怎么這么壞呀!
他扔了酒壇子,俯首枕在靈牌上,雙目卻被那上面的刻字一遍遍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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