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半點的松懈。
其實宇文西建進到陣中,她似乎更擔心了,比自己走進去更覺得緊張。
不知何時起,宇文西建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了,他在林中受了重傷,表面上她渾不在意,卻是不眠不休的守在他的身邊。
她不敢承認自己的想法,卻是不由自主的注視著他的一切。
或者,是宇文西建的一切舉動擾亂了自己的生活,讓她不得不面對。
宇文西建本身也知道這種格局,她的提醒加上他近距離的觀望,幾步下去還未踩到機關(guān),下去之前,唐善清將她的繡花針給了他,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剛好派上用場,他不太擅長暗器,卻也使得不錯,擋在他面前的幾條蛇,無一幸免。
唐善清一心撲在宇文西建身上,眼睛一動不勸的盯著他,生怕他踩錯一個方位,就連手上的棍子被一條火紅色的小蛇纏住都不知道,直到那條小蛇的信子吐出來,碰到了她的手指,才回過神,迅速將木棍丟了進去,但尾指還是被小蛇口中的毒牙刮了一下,見了紅。
她皺了皺眉,順手從自己的裙角扯下一條布,飛快的綁住了手指上的傷口,讓血液流動的慢一些,同時按下了胳膊內(nèi)側(cè)的兩條大穴。
此時的宇文西建剛剛走到中央,距離石棺大概還有五米左右,唐善清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所以,她的傷口絕對不能讓宇文西建看到。
舔了舔唇,她確定自己唇上沒有傷口,于是將尾指送到唇邊,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快速吐出來,那血液已經(jīng)成了黑色。
她吃了一驚,暗暗感嘆那么小的蛇,竟然如此毒。
不敢再忽視,她快速反復(fù)吸了幾次,直到吐出的血顏色恢復(fù)正常,才停了下來,在這當中,她的視線卻一直沒敢離開宇文西建。
就在這時,除了群蛇發(fā)出的聲音,唐善清明顯聽到一聲輕彈,然后是一連串鎖鏈齒輪摩擦的聲音,她的臉色一變,站起身子,緊盯著宇文西建:“你剛剛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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