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右相，自然有幾分旁人不及的傲氣，哪怕散發(fā)赤足立在宮墻之中，哪怕如今的他再狼狽，他亦傲然：“左相，天色將晚，你獨自一人處于陛下寢殿，是否不妥。”
李瑞清冷眼看著他，只待他往下說。
“還望左相通情理，莫要因為此事自毀前途?！?br>
低笑兩聲，李瑞清道：“右相何必裝傻，我是誰，右相不是心中清楚的很？”
王叁亦不退讓：“左相，為左相，國師為國師，吾以為此二人斷當(dāng)毫無聯(lián)系，不知左相如何以為？”
這老家伙，果然早就知道了李瑞清的身份。京城中的這些老精怪，哪一個不對宮中的大小事了如指掌？
只要李瑞清的身份稍微放出一點點風(fēng)聲，他們就沒有不知曉的道理。
趙向零覺得，李瑞清這回要占下風(fēng)了。畢竟她家瑞清溫溫柔柔，哪里有這些老狐貍的奸詐？
卻聽李瑞清冷笑：“我以為，不如何。”
王叁瞳孔緊縮。他不知為何李瑞清會現(xiàn)在就攤牌，按理來說，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愿意暴露他的這層身份才對。
如今他無疑是承認(rèn)了他就是國師，可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一時間心思百轉(zhuǎn)，他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回答什么。對這位左相，不是沒有人起過疑心，只是他的來頭尤其清晰，不過是前朝功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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