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微微睜了睜眼,沒說話,好一會才支撐著自己的身軀,緩緩坐了起來。
沐初眼底的冷漠淡了些,目光添了幾分無奈與柔和,這家伙是真的快要精疲力盡了,哪怕他不說,他也能看得出他起來的時候,動作有多吃力。
平生難得看到玄王如此脆弱的一面,可惜,看到了,卻沒有預期中的愉快,反倒有著淡淡的憂愁……
他從床邊離開,走到石門處,回頭看了楚玄遲一眼。
楚玄遲了悟,從床上慢慢翻了下來,扶著床頭木柱走到木通邊,隨意給自己清洗了下。
之后他撿起女弟子剛才疊放在椅子上的兩套衣裳,只是掃了眼,便將其中那套白色衣裳拿了起來,慢悠悠換上。
等聽到他上床躺下的動靜的沐初回頭,瞄了眼他身上那套白衣,以及椅子上留下來那套火紅衣袍之后,一張臉頓時就黑了個透。
要他穿紅衣……他這輩子就沒有穿過這種顏色的衣裳!
眼底寫滿了嫌棄,想了想,忽然眉眼一亮,一顆心頓時便輕松了起來。
他回到床邊坐下,自己并不急著去清洗身上的臟亂,反倒拿起女弟子按他吩咐送過來的藥,將他等會要用的倒出來安放在一旁,再取出剩下的,在楚玄遲的傷口上涂抹了起來。
送來的藥還算不差,只是,楚玄遲身上可不僅僅只有這些皮肉之傷,傷他最重的,是那為了讓他醒來,硬是被他打傷的心脈。
又看了眼那套衣裳,雖然對等會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人間慘劇有幾分心生不忍,但為了自己的清白,也只能讓玄王委屈一下。
以指尖抹開一點藥粉,繼續(xù)專心給床上的男子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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