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活下去。
活著才能逃出去。
段縭捏了捏瓷碗光滑的碗口,如今Omega發(fā)情期其差的體力并不足以支持他像以前那樣捏碎瓷碗,反而是覆著薄繭的指腹感到了一陣銳痛。
總會恢復一些的——他在心里對自己說,眸光依然黯了黯。
“小縭哥,疼不疼?”小狗崽以為段縭手劃破了,立刻靠近了緊張地問。
意識清醒的時候,段縭很不喜歡別人離自己太近。然而現(xiàn)在沒有條件驅逐入侵者,他只能遷就著對方向后退避。
于是林頌伸出的手被晾在半空中,孤零零的沒有著落,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小縭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小狗崽使出哄前上級的看家本領,低著頭委屈的樣子好像天大的道理都在他那邊。
段縭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早八百年或許這樣的路數(shù)還能讓他心軟,現(xiàn)在卻只能叫他火冒三丈。盡管壓住了火氣,但常年高位還是讓他語氣中帶上了咄咄逼人的意味:“沒別的意思你趁人之危?”
這種在巡回治安部審訊室里慣用的話術林頌早已聽熟了,可是他在段縭面前素來是玻璃做的的心臟,最聽不得段縭這樣不留情面的指責。
“小縭哥……是怨我不幫陳少尉作證;還是怨我炸了大嫂的飛行器,給你添麻煩了?或者……小縭哥,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趁你喝醉的時候借你的身體發(fā)泄……”
“夠了!”段縭皺著眉打斷林頌越來越不像話的敘述,“滾出去!”
林頌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玻璃心被瞬間摔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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