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夜開始下,一直沒停過?!绷魑炓贿厬?yīng)著,已是一邊利落地將帳子挽了起來。
“一層秋雨一層涼,還沒有入秋,就下起了雨,京城今年的冬天怕是要來得早了?!敝x鸞因感嘆道。
引得流螢有趣地瞄她一眼笑道,“夫人這話說得,對京城的天氣好像很是了解似的。夫人這不是也是頭一回來京城么?倒是大人,難得說起京城如何如何,就是咱們這回出門,他也沒有半句多話。不知道的,還當(dāng)在京城長大的是夫人,而不是大人呢?!?br>
流螢這話完全是無心之言,謝鸞因卻是神色微頓,片刻后,才輕笑開來,只那笑容中,卻多了兩分怔忪。
是啊!在一個地方成長的軌跡,總是會或多或少地烙印在一個人的身上,如影隨形,她自然是在這座錦繡堆砌的京城中長大的,可是齊慎呢?他身上烙印的成長痕跡,究竟是京城,還是另外一個地方?
“夫人,秦三爺?shù)搅?!”坤一在門外輕聲回稟。
謝鸞因目下輕閃,笑了,倒是來得比她想象當(dāng)中的早!看來,能成為齊慎在京城最為倚重之人,絕不是偶然。
“請他到廳中奉茶,我隨后便來。”
說實在的,謝鸞因?qū)η仫L(fēng)的印象,已經(jīng)很是模糊了。畢竟,已經(jīng)過去這么些年,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當(dāng)時又只有兩面之緣。她當(dāng)時的全副心神都在齊慎托他送來的那只匣子之上,對秦風(fēng)的關(guān)注實在是少之又少。她只依稀記得,是個年輕人,面皮子嫩,嘴皮子卻很是利索。
與之相反的是,秦風(fēng)對她的印象,是再深不過。
因而,在謝鸞因跨進廳中,秦風(fēng)聽聞動靜,回頭來望之時,四目相投,謝鸞因的神色很是淡定,只多了兩分好奇。
而秦風(fēng),本身雙目中也是滿滿的好奇,可是在瞧見謝鸞因之后,他的目光先是一震,繼而,便是滿滿的驚疑,直到最后的驚駭,與不敢置信。
謝鸞因便知,他這是認出她來了,這本是在意料之中,她也沒有想過要逃避。
輕輕一揮手,將其他人都支開來,她親自上前,為秦風(fēng)已經(jīng)半空的茶盞里續(xù)起茶來,“你齊大哥最是喜歡大紅袍,我也不知你喜愛什么茶,便按著他的喜好準(zhǔn)備了,還望秦兄弟莫要見怪才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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