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到潞河里了，沒準已經(jīng)飄出城外，到曹州了?！?br>
薛慎不信：“你交出來，我保你免去苦役流放。”
焉如哈一聲笑了：“比起下半輩子蹲在臭氣熏天的牢房，日日只見豆腐塊大的一格天,我還寧愿去北地?！?br>
“若我連徒刑也給你免了呢？”
“不可能?！?br>
話這么說，焉如一雙眼緊緊盯著薛慎的臉,企圖判斷薛慎是真的愿意保他，還是想騙他說出贓物下落。
薛慎任由他看，沉默在燈火黯淡的偏房里蔓延。
俞知光實在忍不住了，瞇著眼，從薛慎身后探出一顆腦袋去看，朦朦朧朧里，焉如衣衫已蓋好了。
半晌，焉如問：“什么條件？”
“幫朝廷做事，這身飛檐走壁的本領(lǐng)，易容喬裝的把戲，多得是用處?！?br>
“狗屁朝廷，還想我去效力?！毖扇缋溥宦暎拔?guī)煾妇褪潜怀⒌呢澒俸λ赖?，我不去?！?br>
薛慎惜才，卻也沒有循循善誘的耐心，“自首還是扭送官府，你自己選，天亮后我再來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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