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見予將紙巾連同蘇冷面前的垃圾一起扔了,桌面只留下碗筷,語氣淡然,“其實記不太清了,我上幼兒園后,老太太膝關(guān)節(jié)退行性變,疼,除了接我上下學(xué),不怎么出門?!?br>
“我也是競賽結(jié)束那天回來瞎逛,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以前來過這邊。”
他站起來把校服拿在手里,“走吧?!?br>
午后陽光初灑,昨晚下了場雨,地面還是潮濕痕跡,車輪碾過有粘膩的沙沙聲。空氣涼絲絲的,再沒有干燥的飛沙走石,朦朧的風(fēng)花雪月,大街小巷都如膠卷一般色彩清晰。
剛吃飽又犯春困,蘇冷嫌季見予走得快,懶懶跟在后面,越落越遠。
好像每個青春期少年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充沛到令人乍舌,他們之中很少有像李尤尖這類女生那般心思敏感、性格羞怯,總在意別人怎么想,總惴惴不安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誤。
男孩子似乎有與生俱來的飛揚自信,瀟灑熱血,狂傲又自負,有時候很討人厭。
季見予空手投了兩個籃,猶嫌不滿足,輕盈一躍,摘到一片綠油油的樹葉,等蘇冷走過來時,他惡作劇似地別到她耳邊,松松垮垮。
但綠的葉顯得她肌膚更清透,意外合適。
蘇冷困得要死,煩他像小學(xué)那會兒,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點子捉弄女同桌。
把樹葉拿下來后,一掀眼皮,季見予一雙狹長好看的眼正噙笑看她。
蘇冷怔了怔,心都跟著空了一座城。
其實他不就是臭屁又跳脫的十幾歲男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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