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尖本來伸出去要給他挑選青桔的手又默默縮回去了,遙望講臺上掰粉筆寫字的單薄背影,覺得頭頂燈光亮如白晝。
彭天時不時就會來找李尤尖,有時候是互換學習資料,有時候是給她送吃的,有蘇冷季見予在,大家對其他男女關(guān)系似乎沒這么在意。
現(xiàn)在這個班比之前十六班氛圍融洽,大家忙著學習都不是手腳。
但上學期李尤尖被人堵在廁所那件事后,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了她和彭天是一對。但因為兩個人都內(nèi)斂、性子溫和,所以和蘇冷季見予那種天生就是受人矚目的焦點不同,“戀愛模式”完全不一樣。
僅此而已。
季見予靠在廁所門口的欄桿吹風,夜色寂寥,上課鈴已經(jīng)打響過一遍,整座校園空蕩蕩的,一覽無余但又看不到頭。
聽到水聲,他扭頭看過去,蘇冷舉著濕噠噠的兩只手好不耐煩,“忘記多扯兩張紙了?!?br>
季見予知道女孩子講究,隨身帶有手紙——她慣用的品牌和味道,可他還是把身子一轉(zhuǎn),示意她擦到自己外套上面。
蘇冷面無表情照做了,使勁擦出一片白茫茫水漬,突然笑出聲,陰霾散去。
“怎么了?我可沒罵你?!奔疽娪桧槃萃罂?,蘇冷軟軟伏在他胸前,很喪地搖搖頭,“你說得對,我喜歡認死理,較真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這樣并不好。”
她難得承認錯誤,季見予意外挑了挑眉,玩弄起她的發(fā)尾。沒同班之前,他是真不知道她常上課開小差去剪她發(fā)梢的開叉。
蘇冷頭發(fā)天生多又黑,小學的時候就是厚厚一把,有時候轉(zhuǎn)身過猛打到他臉上是真疼。今年初前燙后拉,來回折騰,依舊油亮潤順,完全不會有粗糙毛躁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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