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冷暗自舒了口氣,可胸口那總有點感覺分明的絞痛,連帶著胃也不舒服。她走得溫吞,車里的人似乎不耐煩,打了下雙閃,灰蒙的天乍明乍暗。
蘇冷收傘進入后座時,溫暖車廂立馬撲來陣寒氣,季見予只穿一件襯衫,大衣在中間掛著,睜眼扭頭看了她一眼。
她頭發(fā)一直濃密又黑,傾落肩頭,與黑色大衣不分彼此,永遠柔順馨香,保持快要及腰的長度很多年。發(fā)梢有雪,點綴一般,從鋪天蓋地的白進來,暗色飽和度更高。
季見予好整以暇看她拍雪,眉間透出隱隱不耐煩,似威脅似調(diào)侃:“怕麻煩,大雪的天就給我少出門?!?br>
“你管我?!?br>
他眼睛一瞇,表情淡了,看了眼被她放在腳下的傘,問:“狐貍頭呢?”
季見予很快意識到這不是她的傘。
家里全是長柄傘。
結(jié)婚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蘇冷仍在用十年前的FOX,原本以為是她去英國新淘的,某天早上從玄關(guān)路過,他坐下來擦皮鞋,順手拿過來看了,才發(fā)現(xiàn)還是高中那把。
某些方面,她還是長情,這更讓人覺得諷刺。
“丟了。”
蘇冷調(diào)整了下坐姿,微微揚起頭,抖了抖一襲長卷發(fā),季見予忽然不受控想伸手去摸一摸,鼻端瞬間全是熟悉蝕骨的清香。
可她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又讓人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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